薄荷的籽

啥都干一点
日音|re0|索夕|弹丸(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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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ctive or Burg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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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与侦探设,含现设含我流凡阴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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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耳畔不断挂过呼啸的风,失重所带来的昏厥感似乎要将自己整个吞没。全身的器官都快崩出来了,很难呼吸,无法呼吸,连平日最信赖的大脑此刻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涌入脑海。

明明知道如果让胳膊放开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时会好受些,明明知道这样子一起坠下去和放开也没有任何区别,他还是固执的圈紧了所拥抱之人的腰。

这次就算再有藤蔓阻拦,也不会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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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侦探生活被打破是从这一天的早上开始的。

“Dice结社向各大博物馆发出盗窃通告:将于夜间12点整盗取其中一馆的镇馆之宝,请多加防护…”

“啪。”最原终一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春川吧?

“我马上就过来。”无需春川多言,最原也明白在这节骨眼上通过事务所的座机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叫了辆计程车。托那位怪盗的“福”,这周末又要加班了。最原有些无奈,手中捏着的钢琴演奏会门票没用了呢,本来还想去见见学院时期的友人,还是算了吧。

他调整好自身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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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觉得,这个世界是很简单的。

万物都拥有与自己对立的事物,而万事也都充挤着完全相反的两个层面。

就像有黑必有白,有恶必有善。

有乐必有悲,有聚必有善。

有生必有死,有谎必有真。

有老师必有学生,有医生必有病人。

有商贩必有顾客,有警察必有绑匪。

有怪盗必有侦探。

如今怪盗已准备现身,就差侦探了。

而最原终一,就是那位侦探,至少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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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原终一踏入自己的事务所时,他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再次环视四周时,他看见了白银紬。

白银行事低调,虽早就加入了事务所但也只是帮忙处理一下案后事宜,像是安抚家属,规整资料什么的。她很擅长这些幕后工作,快速处理完后还有充足的时间去进行自己的cosplay活动,一直以来都是乐此不疲。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存在感太低了吧,以至于让最原见到她时微微愣神了一刻。

原来事务所中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吗?

“最原君那是一副什么表情啊?白银桑可是为了你的提议忙活了很久呢!”

直到被梦野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打断思绪,最原才如梦方醒般的回过神来。

自己好像是曾说过让白银与大家一起参加到侦察中来,她的逻辑力与思维扩展力都是不亚于在座任何人的,甚至是高于。一直以来待在后幕的确是一大损失。

但…

“我啊,不太擅长展露自己的思维呢。仅仅只是一小小会儿,也可能将自身代入到某个推理系作品里的人物中去。”

“说起来,最原君很像一个什么推理悬疑剧中的男主角的设定哦。”

“嘛,总之让我完全以「白银紬」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是很难的,一定会搞砸的!”

……

当初那个拒绝了最原邀请的人,正是如今这个温婉笑着的坐在会议室里的白银紬本人。

她是不会因为“很重要”而重视某个事情的,她被吸引完全是为了对她而言更有趣的事情。

「模仿」吗?

的确,怪盗这一种人本身,就很符合她认同的宅文化中的一些元素构成。

白银自身有种奇怪的病症,说是模仿现实中的人就会过敏起红疹什么的。

她是无法「模仿」那位怪盗的。

但其他人没有那种病症。

“最原君啊,关于这次的案件,我想了很多哦。”白银眼里似乎闪着光,“虽然是不小心代入了某本旧到名字都丢了的小说中一位角色的思维所得出的东西…但应该没有问题的!”

已经兴奋到无视后果了。

最原暗叹一声不妙,向后小退了几步。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最原君去「模仿」那位像是个愉悦犯的怪盗先生。”

“我拒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明明是个追寻真相的侦探,去做一个仅以自身快乐为准则的愉悦犯岂不是非常滑稽的事?

“不可以吗?大家可是都十分赞同这个意见的。”白银微微偏头,十分苦恼的样子。

“并不是让最原君真的去偷东西,只是打乱怪盗的节奏再乘机抓住他啦。就像变魔法一样咻的多出一个人让其他人大吃一惊啦。”

“真的会被打乱吗。只会当作是愚蠢的冒牌货吧。”

“所以才要让终一去做啊!”百田摆出许久不见的严肃表情,攥紧了拳头,“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一定一下子就被嗤之以鼻了。终一你超强的推理能力与侦察能力转化为反推理反侦察时也非常厉害吧!毕竟是我的助手呢!一定能让那个怪盗露出破绽的。”他顿了顿,似乎是发现了最原正在打量查出,轻咳了两声。

“春卷要作为场外武力援助。”

……

没得选也没得商量了。

最原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下次一定不会再多嘴给白银提议什么了,他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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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之后就被白银拉去摆弄了许久。外表没什么明显变化,但气质是真的不同了。

“变得阴暗到想杀掉了。”这是春川瞥了一眼后给出的评价,还没等最原来得及去说什么,白银就已经在一旁自说自话许久了。

“用化妆就能改变气质很棒吧,是福音吧?做到这一步的我不算普通了吧?super-hero是算不上了,但给自己一个厉害的称号还是可以的吧?超高校级…怎么样呢?”

听不太懂也不太引人注意的话罢了。

“很怪异吗?”最原扣好西装的衣扣,在玻璃窗前眯起眼想要看清自己的模样。他实在无法接受白银选择的那些服装。

什么巨大的披风,搞笑的小丑面具。

甚至是还拴着两根带子的拘束服。

怪盗真的会穿这些玩意吗?

最终也只是拿了一件比较朴素的西服,还顺带一顶能压住他呆毛的帽子。

白银脸上的表情万分复杂,当最原问起有何不妥时她只是摆摆手,说道:“这样也可以的,是怪盗先生大概会喜欢的类型。”

是指这么穿的人——白银在心里嘀咕着。

于是模仿对象就在不知不觉中从怪盗本人变成了怪盗可能会喜欢的人。不过这一点,最原不会知道。

“性子再阴暗点如何?”

“要不就反差萌吧?平日里沉默寡言见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会滔滔不绝的那种?”

“对对对就是这样,情感表达的再热烈些怎么样?”

“唔…睿智的头脑还是要保留的!”

路过的转子只是瞅了一眼,便嚷嚷着“完全变成男死了!”快速走开了。

虽说最原是个好脾气,但还是在白银提出“请表现的再色气”时仍不住提高了一个音调:“这究竟是哪门子怪盗啊!”

阿咧…事情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白银有些抱歉的扶了扶眼镜:“不好意思啊…果然我还是控制不太好自己的思维。不过之前的那些是没问题的,这次的「模仿」一定会大成功的!”

接着,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段自言自语,向最原比了个打气的手势:“那么,超高校级的侦探最原 终一,加油哦!”

好像被冠上了什么奇怪的名号,不过最原没空去追究。他努力练习着那些属于“阴最”的表情,为晚上的行动没由来的感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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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百田一伙人的安排,最原以怪盗的身份提前出现在最有可能被窃取的贾巴沃克博物院中,那里存放着喻示吉祥与幸福的宝石——“希望碎片” 

传说,一起碰到这宝石的人,都会产生一种羁绊,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纠缠不清。

似乎是一种牵红线的道具…? 白银做阅读题一样的列举出了怪盗窃取“希望碎片”会更感到愉悦的各种原因,大家慎思了片刻,也都同意了这个观点,于是接下了贾巴沃克博物院的雇佣申请。

像白天讨论的那样,打乱怪盗的节奏并抓住他吧。

最原在脑海中过了一边“阴最”的生活模式,向下扯了扯帽子开始了他的模仿行动。

此刻,是夜间十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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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一点半前都是最原的自由侦察时间,本想去调查一下今天前来保护宝物的其它侦探与保镖,奈何“阴最”的气场实在太过瘆人,自己披着怪盗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去行动,这事就交给梦野代劳。

百田在调查附近的可疑车辆,但并没有任何结果。也许那怪盗的脱身工具是飞机或地道?

春川守在博物院的大门处,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可疑人员经过她便会一个手刀弄晕对方。

做为侦探团而言,这阵容足够了。

最原转悠了一会儿,在没有人的角落布置完捣乱怪盗行动的小型炸弹,听着耳麦里不断传来的调查报告,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保存体力,顺便也暗中观察着今天所来的各位同行。

视野中忽得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体形与梦野差不多。最原用帽子掩着,多瞧了几眼。

是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年。

不对,不是乱糟糟的。而是挑了几束故意绕卷成向外翻翘的模样。 

简单的黑色制服带来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从身形来推断大概是与自己一样的侦探,而且是单独行动的侦探———他没有戴耳麦。

很面生。

而且怯懦。

明明已经发觉到最原所投来的目光,没有快速走开也没有上前搭话。

只是站在原地愣着,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去看向最原,只有时不时忽的瞟一眼还弄的自己满头冷汗,全身上下怎么看都不像个危险人物。如果不留意那微翘的头发,恐怕不是被欺负的最佳对象就是丢在人海中便会再也找不到的存在。

然而正是如此纯净的少年,在这里出现才更让人疑心。

“你叫什么?” 凭借着阴最的人设,最原省去了一大段开场白,向那人简单问道。突然出声似乎还将那人惊到,隔了一会才小声回答道:“王马..王马小吉,是一名侦探。” 

新入行的侦探吗?以前没怎么见过。

最原想更仔细的去观察他,也好根据表情与动作判断出他是否说谎,奈何博物院的角落处灯光实在是幽暗,细节什么的完全看不清楚。他只好有些突兀的站起身来,向王马靠近。

反正那个“阴最”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不会解释什么,倒是节约了很多说明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半了。他需要快速解决完王马的事情,然后前往“希望碎片”的展厅抓捕怪盗。

王马慌乱的出声,尽是些含糊不清的音节。向后闪躲了两步,便站着没动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推算出了自己没有伤害人的意思所致。最原胡乱的想着。

接着,他看见王马露出了只有一瞬间的微笑。

狡黠。

那一瞬简直太快,那副表情出现的也实在太为诡异。以至于让最原不禁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罢。下一秒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莫名的摔在了王马的怀里,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身后传来爆炸与崩塌声。而耳机掉在了地上被落石击中,恐怕是没用了。

是十一点半了。

自己原本选择待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闯入这里被炸弹弄伤,没想到却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最原看向身旁撑地站起的王马,那股笑容已经完全消失,而之前的弱气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无其事的平静模样。他向还跌在地上的最原伸出手,将其拉了起来。刚刚,也正是这双手将他迅速从危险区拽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

“怎么会突然爆炸?已经开始行动了?”王马走到碎石堆旁,观察着那里的损坏程度。炸弹似乎是安在天花板上的,威力不大,只是弄了些石块下来——只是糊弄人的玩意罢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刚刚谢谢了。”

最原望了眼周围的人,因为爆炸,原本安静的人群立马开始骚动,向着他们这边跑来。就连“希望碎片”的展厅那里,也没留下几个保镖。

“不谢。那个…你怎么称呼?”

“最原终一。”即使现在顶着的是“阴最”的性子,最原也认为不能对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再冷漠对待。至少,也要好好的回答他的话。

“好的最原…最原君!那我们也去抓捕怪盗吧。”王马的声音中露出一股兴奋感。

“你很想去抓怪盗吗?”最原见他这么兴奋,实在是不能理解。那家伙只是个愉悦犯而已,又不会去随意杀人,两人之间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血海深仇之类的事情。而眼前的王马不过是个体格羸弱的新人侦探,抓捕怪盗值得那么开心吗?

还是说他和白银一样?在意的其实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该事情引起的另外一种事物…?

“抓怪盗什么的很有趣啊!”

是了,在意的是「有趣」,仅限于此。

看着满眼白银式金光的王马,最原叹了口气,“这个样子的你…还真不像刚刚的你啊。”

出乎意料的,王马语调轻扬:“你也挺不像刚开始时的你哦。”

最原心中一惊,而那人只是在笑着。

“人和这个世界一样,都是有两面性的不是吗?”

王马如此轻快的说到。没给最原思考的时间,直接拉起他的手向“希望碎片”的展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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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马君…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两面的世界的?”

在展厅前停下时,最原问了这个问题。

“世界很简单的。”王马保持着抓住最原手的姿势,说道,“无论什么都会拥有与自己对立的事物,身份也好,立场也好,总会有的。”

“最原君不觉得,尤其是身份这种东西,对立面永远都会在本体身边徘徊吗?”

“不过要是一下子踩上了循环式的潘洛斯阶梯,那就另当别论啦。”

“总之,这个世界还是很有趣的。”

最原听着他的话,心中的那份不协调感又增加了几分。王马君似乎很喜欢用「有趣」来说事,这和那个愉快犯简直像级了。

而那家伙,现在也没有披着白银设计的那些衣服披风华丽登场。

王马丢下一句“去趟卫生间”这种滑稽的话语就遛不见了,留最原一个人独守此处。

快要十二点了。

最原回忆着刚刚的点滴,对于王马小吉,他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无论什么都会拥有与自己对立的事物,身份也好,立场也好,总会有的。”

就比如侦探的对立面是怪盗,真相的对立面是谎言。

「对立面」无论如何也会出现的。

“尤其是身份这种东西,对立面永远都会在本体身边徘徊吗?”

我实际上是位侦探,那你实际上是什么?

最原想起王马所提的潘洛斯阶梯,事情皆是明了。

我是侦探,而你是怪盗。

接着为了「模仿」与不知名的原因,我成了“怪盗”,你成了“侦探”。

不过这种关系很快就又会被翻转过来吧。

最原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希望碎片”展厅的门,大步向前走去。他知道,他们还处于不变的潘洛斯阶梯上。

转悠了一圈,又将归于始点。

但绝不是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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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余生里会「有趣的」事情呢?

死里逃生后,接近一无所有的王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回过神来的时候,dice就已经被自己所建立了,无数预告信挥洒在世界各地的各个角落,最后又像玩笑般的由自己去撕毁,或是嘲弄一番后将其所拿的东西完璧归赵。

从不贪图所得的物品,只是单纯的去观察着那些尖酸嘴脸的人慌乱的模样。

人在体现出自己并不常露出的另一面时,总是如此的「有趣」。

就让我来将这个世界都变得「有趣」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愉悦犯」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次也是一样。

全身充满弱气的,甚至是有可能在场馆内被妄图抢人头的壮汉随意挤压的侦探在最后关头摇身一变成了被全场聚焦的怪盗。

这种反英雄的怪诞会不会成为捧腹大笑的最「有趣」的事情呢?王马这么想着,对着镜子摆出了他很久很久前所曾见过的一位侦探的模样。嗯,就这么办吧。

到达会场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天花板上似乎被人动了些手脚呢。是哪位同行或哪位侦探先生想用这种办法打乱我的节奏吗?拜托下次安装的再隐秘些哦。

这么想着,顺便去拆除了博物院里其他的保护设施。那些时间内的监控自然是用伪造的去直接顶替掉,这对他的同伴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想知道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便没有提前行动,而是在场馆里转悠着。幽暗的角落处,遇见了位同样擅用眼睛观察世界的人。虽然用帽子遮掩,气质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改变,但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那种气息,是久违了的感觉。

嘛,毕竟小最原本来就不会骗人嘛。

想知道“被模仿的人”看着自己的“模仿”会是什么感觉,王马并没有记着去挑明自己的身份,不过最原似乎一点都没想起许久之前他本身是那么弱小的存在这一点,倒是很尽职的去扮演着一副只以自身为中心的阴暗模样。

像极了自己最开始渴望趣味时曾憧憬过的身份。

咳,那都是黑历史了,还是不要谈了。

小最原无论如何也不想展现出真正的自己呢,是因为和谁达成了约定用这种状态来抓捕怪盗吗?啊——就像那个炸弹一样,打乱节奏吧。这么说来就是小最原那边的人放置的炸弹咯。

“你叫什么?”

还在高速推理时,最原已经出声了。

真可惜,小最原已经完全忘记我了。明明还想要好好叙叙旧的。

光是靠交谈感受不到这股心意的话,就利用一下那炸弹吧。

最原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安全区」,那么就引到「危险区」来吧。然后在那一瞬间将其所救,让小最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心中产生一丝悸动吧!

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呢。

果然,小最原毫无疑问的跌倒陷阱里去啦。

之后的交谈就简单多了,小最原已经无法维持伪装的话,自己也没必要隐藏自己是怪盗的事情,但也不说破,这样就已经很「有趣」了。

“最原君不觉得,尤其是身份这种东西,对立面永远都会在本体身边徘徊吗?”

你们,我们这不就待在对方身边在嘛。

与最原一起走在去往放有“希望碎片”的展厅的路上,王马握住了最原的手。轻飘飘的甩下几句话后像个刚刚恶作剧完的孩子一样迅速跑走了。

接下来是最后的怪盗时间了。

已经站上潘洛斯阶梯了,这种磨人的无止境楼梯还是让它结束吧。

一起,做最后的谢幕,结束掉这你追我逃的故事吧。

然后,开始我们新的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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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个卫生间换掉了身上的衣服,披上披风,大全套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告别。王马张开手心,“希望碎片”在手里微微闪光。

好了,小最原应该也到展柜旁了。

去收尾吧。

拉掉总闸吊着威亚降落到最原面前时,他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也是,小最原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个结果呢。

“啊咧?抢了小最原今晚的任务了?伪装的怪盗先生?”

王马向他伸出手,示意叫他拿去“希望碎片”———传说,一起碰到这宝石的人,都会产生一种羁绊,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纠缠不清。

“王马君偷取的希望碎片我拿走了,但王马君..我也会抓住的。”

“真不好意思呢,我要偷取的目标不是那个东西,其实..是小最原哦。”笑着看待眼前人掏出手铐向自己扑来的样子,一闪身抓紧了他的手臂,收紧威亚将其带离到场外,然后果断的解开了腰上的威亚。

接着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抱得这么紧,果然只有这种失重感才能让小最原想起过去的事情呢。”

王马笑着,打开了之前叫美兔做的易隐藏式降落伞。

那都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

恶劣的杀人事件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瞬间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的自己被犯人推下了山崖。记忆停留在发小奋不顾身的一跃将自己在空中抱住的情景。

“抱歉!早一些找出犯人就好了——”

空中的你嘶喊着。

落在了树藤上而分开,又在藤蔓断了后滚下山谷,分别被人所救后最原似乎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但王马却一直铭记于心。

恐怕也是那时,中了你那一跃带来的“吊桥效应”的后遗症。

一直以来,都追寻着小最原,寻找着小最原。

果然呀,你成了侦探。

这下子,可以早些找到犯人了吧?

能找到,把我的心抱走的犯人,对吧?

再一次的失重,似乎让最原想起了一切。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啊。”

“死亡绝对是谎言呢。”王马感受到环紧自己的那双手无意识的用力,在最原额头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吻以示回应,“忘记了我那么久,小最原下辈子就用来赎罪吧?”

“这样子,未来绝对是很「有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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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马觉得,这个世界是很简单的。

如果万物都必须拥有与自己对立的事物,那就创造一个让正与反都能存在的环境就好了。

毕竟就算是光明与黑暗,也都是存在在同一片空间里的。

一直在潘洛斯阶梯上追寻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如今我想和你并肩一起面对所有的谎言与真实。

这绝对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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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dice结社与侦探事务所合并后,彻底的变成了个只为「真相」而行动的组织了。

是黑是白,有趣还是无趣,都不要紧了。

只是追寻真相。仅此而已。

白银依旧在后幕待得愉快,一天整理仓库时,无意中又发现了那本旧到名字都丢了的小说。

再次认真翻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个两情相悦却因事故拖延多年的爱情故事。

白银望了眼窝在一起的王马与最原。果然,仅仅只是将自身代入到某个推理系作品里的人物中一小会儿,也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呢。

不过,还不错就是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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